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載入劇情:成長是場交易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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載入劇情:成長是場交易(上)

你已記不清那時你是如何一覺醒來就被推搡著坐到了【格蘭芬多】的席間。

今年是你入學的第五年,而你仍然記得剛入學那天,你懵懂的站在禮堂大門外,作為人群中圍觀的一員,德拉科·馬爾福在哈利·波特那裏吃到閉門羹的那一幕,足可以讓你樂完這七年的校園生涯。說誰誰到,馬爾福與他的兩個巨怪跟班風風火火的走進了禮堂。

“吃飯吃飯!就知道吃飯!快點吃完!我們還要去抓那個聖人波特呢!”馬爾福擡起的巴掌虛晃了一下,高爾嚇得縮起了原本就看不見的脖子。

你擦了擦嘴,拿起桌上的預言家日報,報紙上的新聞並不新鮮了:神秘人回來了——是真相還是謠言?

霍格沃茲一向是所有學生心中最安全的地方,烏姆裏奇的到來卻攪得霍格沃茲很不安生,魔法部出面壓制這所謂的謠言,恰恰證實了每個人的不安和疑惑。你相信,神秘人是真的回來了。

今天的第一節課是黑魔法防禦術,而任課的烏姆裏奇讓這門課完全失去意義,你聽到費爾奇又在墻壁上敲敲打打,掛著冗長的校規,你認命的嘆口氣趕去教室。你找到位置坐下,馬爾福就坐在你前面,他又在誇誇其談,發誓要抓住波特搞的鄧布利多軍。

你故意提高聲音跟你的同桌說道:“我覺得哈利幹的沒錯,這個時候,至少該有人站出來讓大家看到希望。”

馬爾福果然回過頭來,皺著眉頭:“你誰啊?”

“哎呦馬少爺,你管我是誰呢?還不讓人說實話了?”你看也不看他,開始一目十行的看書。

“嘖嘖,又一個波特崇拜者。”馬爾福斜著眼反擊道。

烏姆裏奇造作的清嗓聲傳了過來,你低下頭不屑再跟馬爾福爭執,馬爾福得意的擦拭了一下胸前的徽章,對你挑起眉毛。

鄧布利多軍和巡邏小分隊每天都在霍格沃茲鬥智鬥勇,你作為一個佛系路人,除了學業之外對其他事並不關心。可當你今晚照常走進禮時,來自你的學院長桌上一陣騷動,你聽到一陣明顯針對你的竊竊私語,鐵三角正望著你,哈利則是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。

你想也不想就扭頭往斯萊特林長桌邊走去,果不其然馬爾福還在散布你是哈利狂熱粉絲的謠言,甚至已經到了要摟著哈利的畫報睡覺的地步。

忍無可忍,無需再忍。老虎不發貓,他當你病危。

“清水如泉!”你魔杖一揮,澆了馬爾福一頭一臉,看熱鬧的其他三個學院立刻哄堂大笑起來。

格蘭芬多的朋友們甚至吹起口哨為你鼓掌。

“我要告訴我爸爸去!”馬爾福用寬大的袖子蒙住臉,在高爾和克拉布的掩護下迅速撤離了現場。

人畢竟是現實的,你還記得三年級時馬爾福自己作死,被巴可比克抓傷了手臂,盧修斯·馬爾福作為學校董事會成員之一,堅決要求砍殺了巴可比克。如果他得知自己兒子在你手下出了這麽大的洋相,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。

不管你想了什麽辦法都覺得無解,還在禮堂躊躇的時候,斯萊特林院長斯內普正大步向你走來,馬爾福正一臉憤憤的跟在他身後。

斯內普罰你到魔藥倉庫打掃衛生,除此之外還給格蘭芬多扣掉了50分。你看著自家學院計分的鉆石減去,心裏在滴血。而你去倉庫的路上,還聽到馬爾福還在得意的宣揚——要不是我爸爸今年特別忙,你們都不會在霍格沃茲見到這個無禮的家夥了!

你來到魔藥倉庫,你對斯內普的瓶瓶罐罐很感興趣,開始認真的逐個擦理。這時皮皮鬼從門後竄了出來,向你扔了一個糞蛋,你抄起手邊的一個東西向他投了過去,看來你很有擊球手的潛力,魔藥瓶精準的擊中了皮皮鬼(並穿過了他)。

魔藥瓶砸在狹小的地面上,瞬間冒出了火苗,皮皮鬼開心的咯咯大笑。你雖然驚慌失措,還是及時用了你最擅長的清水如泉熄滅了火焰。

斯內普前來檢查,面對地上的一片狼藉,你放棄治療的憨厚一笑:“我幹的漂亮嗎?”

斯內普牙關緊閉,憋出幾個字來:“滾出去。”

你寒毛乍立,立刻腳底抹油溜了,你來到圖書館,在這悲劇的日子裏,只有學習能讓你忘卻喧囂。

你津津有味的讀著一本書,看到精彩的地方想要抄下來,但摸遍全身只找到一張羊皮紙,你剛想找找有沒有同學可以借你一支羽毛筆,就發現一支筆詭異的以懸浮咒飄到了你面前。

你伸手想去抓羽毛筆,誰知羽毛筆越飄越遠,你在書架盡頭看到了赫敏。

赫敏很是雷厲風行的直接問道:“你要不要加入我們?鄧布利多軍。”

你陷入了沈默,赫敏看出你的猶豫不決,嘆了口氣:“羽毛筆你留著用吧。”

赫敏轉身要走。

“等等!”你喊住了赫敏,十分局促的說,“能不能幫我跟哈利解釋一下……我不是馬爾福說的那種變態。”

赫敏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點點頭離開了。你看著手裏的羽毛筆,悵然若失。

你正在思考人生的時候,馬爾福張揚的聲音又傳了過來:“喲喲喲,這不是波特的粉絲嗎?既然這麽在乎你在人家心中的形象,居然還拒絕了人家的邀請嗎?”

你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:“你羨慕我就直說,要不要我也引薦你去參加人家的鄧布利多軍啊?在那偷聽了這麽半天不準備去告密嗎,你還真是曲線救國啊。”

馬爾福底氣不足的四下看看,臭著臉從書架上抽走一本書走開了。

你用赫敏送你的羽毛筆刷刷記著筆記,感到一本滿足。這學期由於魔法部的介入,學校不得不改寫了《黑魔法防禦術》的教材,你幾乎沒能學到任何有效的魔咒,只能找了一本參考書自己生啃,你嘴裏低聲振振有詞道:“盔甲護身……倒掛金鐘……萬彈齊發……”

這時你覺得一股灼熱的目光正盯著你,不知道是誰這麽無聊,你繼續沈迷練習魔咒。一只修長的手伸了過來,手指敲打著你面前的桌面。

某個人:“餵餵餵。”

你擡起頭來,坐在你對面的馬爾福一臉嫌棄。

馬爾福:“能不能別發出噪音?”

你冷漠的拿起魔杖隨意一揮,你和馬爾福之間頓時產生了一道無形的屏障,世界安靜了。你看到馬爾福一臉驚異的說了句什麽,這不重要,你並不想聽。

接著馬爾福不服氣的翻了幾頁手裏的書,對照著書上的咒語,撤銷了你們之間的屏障。

這時你才發現馬爾福居然在和你看同樣的書,不過進度要比你慢很多。

你才後知後覺到馬爾福身邊那兩個巨怪保鏢沒有陪同,不得了,巡邏小分隊隊長居然真的在偷偷學習魔咒!

你:“你居然也……”

你剛開口,就發現馬爾福重新揮動魔杖屏蔽了你,並對你得意一笑。原來話說一半就被人拉黑是如此的憋屈!你在羊皮紙背面恨恨寫下幾個大字——“有本事你也別說話!”

馬爾福聳聳肩,回贈你一句話——“我無所謂。”

你咬牙切齒的開始學習,第一次發現好勝心是如此強大,在你們兩個互相攀比下,厚厚一本書居然已經翻了一小半。你終於感覺有些疲倦,腦子無法有效吸收更多新知識了。

你擡頭發現馬爾福竟然還在低垂著眼睛看書,你絕不認輸,於是你定定的坐在原地,用發呆來假裝學習。

馬爾福突然扯了張紙寫了句什麽,頭也不擡的舉給你看——“學不下去就撤。”

你沒想到馬爾福這麽能學,時間確實不早了,你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沒意義的攀比上,你打了個哈欠,把筆記收好,起身去還書。

還個書的功夫,馬爾福已經癱在桌上睡到不省人事,你走過去翻了一眼他的書,一直停在屏蔽咒那頁沒動過。

你:“原來這家夥是跟我耗呢,估計以為我已經走人了就失去戰鬥力了,讓我逮著了吧。”

你:“餵餵餵,醒醒。”

你惡意的朝他臉上招呼了兩下。馬爾福立刻驚醒,捂著臉瞪著你:“你打我?”

你裝聽不見的在耳邊擺了擺手,瀟灑離去。

冤家路窄,第二天的神奇動物課你們又見面了。馬爾福似乎從三年級上課時就留下了心理陰影,始終躲在人群後面不肯實踐。

你走到馬爾福身旁,抱起胳膊問:“我說,你是害怕吧?”

馬爾福不屑的撇撇嘴:“我怕?我只要想可以在家裏養上十頭。”

“牛逼。”你丟下這麽一句,重新走到人群前面,去看教授演示如何餵養初生的小鳥蛇。不

一會兒,你看到馬爾福灰溜溜的走到你不遠處,探頭探腦低聲說:“但是它看上去真的沒什麽理智……”

晚上圖書館,再次冤家路窄,你開始懷疑自己為什麽一天到晚總能碰上那個黃毛小子。馬爾福最近總是一個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圖書館埋頭奮學,大概斯萊特林的浪子覺得學習用功是件很丟人的事情?此刻馬爾福因為在神奇動物課上基本沒聽講,正對著一片空白的筆記愁眉苦臉。

你大義凜然的清了清嗓:“馬爾福,要不要看我的筆記?我記得可是不能再全了。”

馬爾福看你一眼:“你會這麽好心?”

你流露出一副莫名官僚的表情:“實不相瞞,我有條件。”

看上去馬爾福面對這一套反倒更加游刃有餘,他放下羽毛筆,愜意的說:“說來聽聽。”

你伸出一根手指,指了指他胸前那枚烏姆裏奇頒發的獎章:“摘掉你那個蠢到讓我無法直視的徽章。”

馬爾福有些意外,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,緩緩地說:“總得掛點什麽證明我有事做吧?”

接著他回過神來,玩世不恭的一笑,索性把腿搭在了桌上:“格蘭芬多,咱倆關系好像還沒那麽近吧。”

你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,像勸慰一個要跳樓的人一般說:“行行行,有話好好說,你先把腿放下來行嗎?”

馬爾福揚起下巴,變本加厲:“怎麽了?我還要讓我爸爸單獨給我準備一張沙發擺在這兒呢。”

“隨你便吧。”你沒法對著桌上翹著的二郎腿好好學習,無奈的嘆了口氣,你還了書走出圖書館,準備回休息室。

走到半路你想起你的筆記落在圖書館了,失去了學習筆記的你仿佛失去了靈魂,你立刻轉身準備飛奔回圖書館,卻發現費爾奇陰森的看著你,剛剛受處分給自己學院扣了50分的你,有些膽戰心驚。

你確信自己規規矩矩沒有觸犯任何校規,勇敢的走上前,費爾奇與你擦肩而過,盯著你身後的一對情侶走過去。你回到圖書館,馬爾福終於舍得把腿放下來老實做作業了,你的筆記正放在一邊,顯然沒有被翻看過。

你第一次見馬爾福一臉憋屈卻倔強的樣子,你輕笑起來。

你:“可以啊,夠有志氣的。怎麽樣?這題對你來說也不怎麽難吧?”

馬爾福沒擡頭,困倦使他的語調有氣無力:“我以為不難,後來發現很難。尤其只剩我一個人的時候。”

看他苦著臉,你撓撓頭:“那倒也不盡然啦。”

馬爾福對你語氣裏的尷尬感到疑惑。

你只好承認道:“我的筆記是上周的,借你抄是想整你來著。所以說也許沒有了別人,你才能做出最正確的答案。”

馬爾福若有所思:“但我習慣由別人來給我答案。”

你若有所指的說:“你習慣也沒用,時間會強迫你自己做決定的。你最好從現在開始試著練習,停止做一個追隨者。”

馬爾福瞪大了眼睛,驚慌失措裏還掩藏著一分躍躍欲試:“真的會有這一天嗎?”

你搖搖頭:“算了,你也不用把我的話太放在心上,其實我也覺得,對你來說,不一定能有這麽一天。”

只聽“叮咣”一聲,他的徽章被丟在了桌上,你意外的看向他,他像剛剛做了一個重大決策般一言不發的看著你。

空氣沈寂了許久,他突然問道:“那我讓我爸買沙發的事?”

你有些哭笑不得:“你想買就買吧,不過你要清楚,放在圖書館裏,沙發就不止是你一個人的。”

馬爾福哼了一聲聊表滿意,繼續埋頭寫作業。

你側頭去看他繪制的鳥蛇骨骼圖,這時的馬爾福很安靜,與他筆下的生物可謂“坦誠相見”。

你突然想起了他惹毛巴克比克的那個夏天,盧修斯·馬爾福怒不可遏的把海格告上了法庭,而據你所知,無辜的巴克比克被砍下了頭顱。

你冷不丁的說:“你為什麽不承認,你也認為那樣的殺戮很殘忍呢?”

馬爾福筆沒停,也不知怎麽就接上了你的腦回路,順口說:“當時那是我爸爸……”

他突然住了嘴,擡頭打量你:“殺戮,你指什麽?”

你:“殺戮就是殺戮,各種各樣的殺戮,我都很厭惡。”

馬爾福:“不,不一樣。”

你等著他說下去,他卻像詞窮了,他的反駁似乎只是為了說服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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